阎晓宏：两个轨道、三个层次，保障酒业知识产权保护体系

　　6月19日下午，中国酒业协会知识产权保护工作委员会2023年理事（扩大）会议暨第二届中国酒业知识产权会议在四川德阳召开。十三届全国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版权协会理事长阎晓宏出席活动并作专题分享。

 

　　以下为致辞实录：

 

　　总书记说：“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酒是美好生活的重要内容，这些年在中国酒业协会的带领下，酒业的同仁应该说为我们迈进美好生活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我发言的题目是《知识产权赋能，推进酒业高质量发展》我讲两个方面的情况，一方面就是我在发言的一刻钟之内，讲一下关于知识产权的历史和状况，会非常的简要，另外，我自己也跟在座的各位领导和同行汇报一点关于酒业知识产权的一点粗浅的看法。

 

　　一般而言，知识产权被称为三大组成部分，专利、商标和版权。那专利呢实际上在酒业里边，最核心的这个知识产权是商标权，这个后面我会稍微讲一下。三大知识产权，专利、商标也被统称为叫做工业产权，专利法是最早的，现在已经接近400年了，是1624年英国的反垄断法案被认为是最早的专利法。商标法是1803，法国颁布的关于工厂、制造厂和作坊的法案，同时还有四个国家联合搞的马德里协定，有一个保护工业产权的巴黎公约，巴黎公约是保护专利和商标的，还有一个马德里协定，是专门保护商标的一个国际条约。当时的国家很少，当时的国家只有14家，那么现在已经有100多家了，国家和组织，保护工业产权呢，巴黎公约当时只有14个国家，现在179个国家，保护产权的公约现在也接近200个国家了，是最多的。那么为什么讲这段呢，我主要是想说，因为工业革命催生了知识产权制度，但是，知识产权在机器、大机器的时代并没有发挥社会的主导力量，主导力量还是蒸汽机带动的发展，火车、机器的力量。那么真正的知识产权发挥作用呢，是在二战以后，1947年有一个关贸总协定，该协定发布以后，不到20年的发展进程中，出现了很大的情况的变化，这个时候特别是专利和商标，在推动社会进步方面，特别是经济增长方面，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那么当时出现的情况就是什么呢，出现的情况一个是美国的经济衰退、增长缓慢，一个情况就是日本的东洋货是假冒的代名词，美国的第36任总统就下令调研，100多个国家调研，结论是什么呢，美国的技术优势没有转化为相应的经济规模。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那么这个关贸总协定，特别就是作为货物贸易，已经不是经济发展的主导力量了，开始进行了为期8年的，实际上是7年的乌拉圭的会合谈判，谈判的结果呢，当时是有3个版本，一个是美国和欧洲的一些发达国家的八国方案，还有两个是发展中国家的方案。那么当然最终的话，还是实力决定规则，以美国、欧洲为首的这样的国家，在这里边，规则制定有主导权，由关贸总协定演变为WTO，就是世界贸易组织，同时签订了知识产权，就是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我前面讲的我们说传统的知识产权是三大组成部分，专利、商标和版权，但是在这个时候呢，那么就包括了什么呢，包括了专利、专利权、商标权、著作权、地理标志、商业秘密、植入新品种，还有什么呢，就是计算机软件。计算机软件也是由美国主导的，是著作权保护的客体，但是他在这里面单独的，七个门类里面列了一个单独的门类，美国当时在这方面，他的优势是最强的，到现在，哪一个专家、学者也没有讲清楚，著作权的管辖里面，为什么要把计算机软件作为一个管辖的课题，咱们一看名称就知道，关于书催生了版权法，有的公约是保护文学和艺术作品，软件也塞到著作权里面了，事实上就是由实力来决定的。那么我们关贸总协定到乌拉圭会合的谈判，到WTO的形成是1994年，我们国家加入WTO大家都知道是2001年，当时国内也有很多意见的，但是整体来看，对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推动的力量是非常大的。我们国家加入了WTO之后，签订了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以后，当时我们在2001年回想一下，面临的压力是非常大的，虽然我们的专利法、商标法，在我们国家颁布大概都是1983年、1984年，著作权法颁布是1990年，但是真正进入实施的环节是在加入WTO之后。当时假冒伪劣非常多，所以我们在国内就有两重压力，一个压力就是我们在国际上的压力，不用讲了，只要一谈，那个时候胡锦涛到比尔盖茨的家里面，胡锦涛就说我的办公室用的是微软的操作系统软件，其他的就不用讲了。在这个背景下，国务院成立了双打领导小组，由王岐山、汪洋，后来是其他委员分别担任了双打领导小组的组长，由多部门组成，包括工信部、商务部，公安部，很多部门，都是非常强势的部门，因为商标是在工商总局的，还有版权局，双打领导小组，双打是什么呢，打击侵权盗版和假冒伪劣。美国对侵权盗版，因为他的传媒业、电影业、图书业是比较发达的。那么就是说双打，优化了环境，激励了创新，因此说为我们奠定中国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我认为是创造了比较好的外部环境。随着这个当时还有一个什么呢，就是中美的贸易顺差是非常大的，他们的国会经常讨论，你看中国的船满满的满载到美国了，然后船就空空的回来了。当时的陈思维经济学家已经去世了，他说满满的船到美国，然后空空的驶回来了，但是手提袋里的软件，价值比这个船要高得多，的确如此，就一个操作系统软件比得上100条船的货物，咱们没有算过，非常厉害。有一个数字可以看出来，我们国家在2001年加入WTO的时候，这边有工信部的领导在，我们当时软件的总营收是多少，是750亿，因为国务院开过一个软件正版化联席会议，2002年我们的软件营收突破了10万亿，这是很了不起的，即使把软件里面嵌入式的硬件的成分和其他的成分扣除掉，能够看出软件的经济价值是非常大的。操作系统软件，我们现在的软件是很好的，但是和微软的操作系统软件比较，无论在性能上或者是使用界面上面，都是有差距的。主要是想说知识产权进入新时代以后，是非常有力量，非常有价值的，另一点呢就是进入我们这个高质量发展的阶段，还有一个特征是什么呢，就是由单纯的知识产权被动的保护阶段进入到了由创造、使用、管理和保护并行的阶段。知识产权被称为有四个环节，就是创造、使用、管理，这是三个环节，还有一个环节是保护的环节，但是现在保护的压力仍然是非常大的。我和何勇秘书长我们在底下交流，我自己也深知我们在保护方面的问题还是很多的，这也是需要下大力气来抓的。所以中国酒业协会推进酒业高质量发展，我觉得重视知识产权是有远见的。

 

　　那么我下面简单的讲一下，这是我学习的，学习就说了从创造和管理的角度来看，酒业涉及到的知识产权，第一个是什么权力呢，就是商标权。咱们的商标现在是世界第一，专利也是世界第一，但是我们现在就是知识产权强国，就要求有更好的商标，而不是商标的数量，专利也是如此的。另外我翻了一下我们要发布的，我觉得还是非常好的，我们在维护品牌方面怎么做，应该下大力气，需要酒企和协会共同努力，来维护品牌，提升品牌的价值。另外一个，很多的中小企业、酒企，他可以通过授权的方式提升酒的附加值。比如说故宫，故宫的贡酒用的就是咱们四川的酒，钓鱼台的酒，有这样的品牌的力量，我觉得它的价值提升还是比较快的。我们协会在宋书玉理事长还有有关领导的支持下，也授权搞了一款酒，应该说目前的规模很小，但是效益还是不错的。另外就是讲到其他的知识产权，我自己感觉到，一个就是植入新品种，会涉及到酿酒的原料问题，原料是很重要的，原料是不断需要改进改良的，需要选择，可能有一些没有选择到，还有一些需要改进改良的。大家知道种子，那美国的种子，咱们黑龙江的大豆到美国，美国的大豆现在到咱们这儿来，只有买他们的种子才能生产大豆，所以酒业原料的问题，涉及到知识产权的，关于植入新品种，是需要去挖掘的，就体现了我这个酒和其他酒的不同点在什么地方，我这里面的品种是什么品种，我这个品种优化的是特有的品种，就跟酿造的葡萄酒的品种一样，我那个地区的。还有一个就是什么呢，就是地理标志，大家都熟知的地理标志，那么还有就是讲到专利，专利我认为在酒业里面有，不是很多，主要是什么呢，一个就是实用新型的，比如说茅台酒的瓶盖或者是防伪的，瓶盖是实用新型的，是一种专利权的体现。还有就是外观设计，茅台酒的瓶那就不算外观设计，同时讲一下，外观设计和美术作品是交叉的，也可以作为专利，外观设计的专利权的保护出现，可以这样保护的。时间关系，我不能展开讲，这里面的例子是非常非常多的。那么关于著作权的话呢，主要是什么呢，主要是美术作品，什么叫做美术作品，比如说红酒的酒标是美术作品，关于一个酒的故事，酒的说明，对这个酒的说明要有细节，这个细节说明，这个文字属于一个作品，是需要保护的。另外呢，著作权更大的领域是关于讲好中国故事里面有讲好酒的故事，讲好酒的故事里面就有多种多样的酒的故事，这个酒的故事可以用影视作品呈现，影视作品、音乐作品、文字作品、美术作品，这个范围就非常大了，这方面的话，实际就落实到关于酒文化的问题上。因为文化是需要通过作品来呈现出来的，而作品的话它是需要受到著作权的保护的，创作了一个作品，我有权力，你得到授权以后才能使用，所以这个也是一个比较，也是我觉着，自己也是版权协会的，所以认为也是重要的一个环节。

 

　　最后我想讲一下保护问题。保护实际上现在是个大问题，按照我们国家的知识产权的体制，我们的保护是两个轨道、三个层次。一个是司法保护，里面一个是民事保护，一个是刑事保护，民事的问题就是诉讼过多，法院应不暇接，而且周期太长，解决的方式是什么呢，有一部分不一定要进法院，民事是可以沟通协调的。按照浙江的枫桥经验，民事诉讼我们可以通过行业组织来协调解决，成立一个协调委员会，只要事实成立，这样的好处是什么呢，便捷、成本低，再就是酒企跟酒企之间不伤和气，这是司法保护的一个环节。还有一个环节就是刑事环节，这个问题应该是公安部门的问题，公安部门是刑事执法的主体，但是这个现在来看是非常普遍的，在酒、在烟，在其他的著名品牌里面，应该说这个对企业的品牌，对知识产权的损害是最大的。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也经常是知识产权联席会议啊，知识产权专家委员会经常讨论，最核心的是什么呢，就是刑责的取证要求，证据链的要求是比较复杂的，怎么样配合公安部门追究刑责，一个刑责比100个行政都有作用，一个刑事责任比100个行政责任都有用，这是我个人的一个观点。其实这个问题的话呢，大家心里边还是熟知的，目标是什么，恶意侵犯知识产权的人金盆洗手，你不能再干了，杀一儆百，要达到这个效果，我认为真正我们这个工作委员会，就是配合公安抓这样的案子，开新闻发布会。行政保护方面，市场监管是最大的，但是有一个问题，不能以行政代替刑事，这个问题以前也多次，达到了刑事门槛，这个案子要交给司法部门，交给公安去办，这也是一个问题。另外就是单独维权，企业是很难的，这个责任严格意义来讲不是企业的责任，是政府的责任，但是我相信，随着我们推进高质量发展的进程中，激励创新，这里的问题一定会解决的。最后我还想说一下就是，讲知识产权在酒业发展过程中，标准和规则是非常重要的，这个实际上没有纳入到知识产权范畴当中，但是实际上酒业的标准，我认为这个价值可能会高于某一类的知识产权。我觉得这个，实际上酒业协会现在已经着手做了很多有意义的工作，是非常值得称赞的。另外，进入到数字经济时代，希望关注数字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人工智能、区块链和数据的问题，这一点我没有认真的研究，但是我相信在数字经济的背景下，人工智能、区块链技术和数据对通过互联网，对优化产业结构、降低成本会发挥很大的作用的。